【一八】报告佛爷！（一发完）
发糖辣发糖辣！！不甜不要钱啊！！一八小甜饼，客官来一发啊啊啊啊！！！
【lo主已丧失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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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前，张启山从东北逃难来到长沙，站稳脚跟后便开始大范围跟踪调查。
调查结果大部分是从熟人口中、邻里街坊处打听而来，也有跟踪数日得出的结论。
“报告佛爷！——”
“说。”
“齐铁嘴齐八爷的资料整理好了，请您过目！”
“放着吧。”
“是！”
调查报告：
1. 齐铁嘴家里有个香堂，香堂供奉的佛像后头藏着几包点心，好像是灯芯糕。
2. 齐铁嘴喜欢猫，害怕狗，估计是因为被三寸丁咬过一次屁股。八爷为此苦练了一年散打，因天资过差，未遂。
3. 齐铁嘴给三寸丁喂过解九爷下的面，狗险些被毒死，为此狗五在他家门前泼了一盆狗屎，臭了三四天。
4. 自从二十岁那年跟狗五溜过一次冰，齐铁嘴就学会了劈叉。
5. 齐铁嘴在私下叫二月红“小观音”，可能是因为观音女首男身。
6. 齐铁嘴跟解九爷说过，他以后会到很远的地方去，现在的乐安天命，只是在等一个契机。
7. 齐铁嘴自己的盘口不大，就在长沙老茶营，只有十来个人，伙计也很闲散。
8. 在土地庙附近的摊位上，齐铁嘴最常光顾一个长辫子姑娘的生意，每次几乎都要花掉一天赚来的钱，出手阔绰。
9. 齐铁嘴不会用右手拿剪刀。
10. 齐铁嘴酒量极差，沾杯就倒，一喝醉就随便乱摸。有一次摸到霍仙姑的胸，还不知死活露出了淫荡的笑，被吊上房梁挂了一整天，手腕脱臼。
11. 齐铁嘴有一头毛驴叫小花，脖子上挂的铜铃毫不起眼，但价值百两黄金。
12. 齐铁嘴的小墨镜祖传三代，外界传闻可以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，实际情况是，戴上之后常人能看到的东西也看不见。
13. 齐铁嘴算是半个票友，得空就去听二爷的戏，久而久之也能哼上几句。
14. 来找齐铁嘴买货求卦的人不少，但他一天只算十七个卦象，解十七个签，多一个都不行。
15. 齐铁嘴给半截李堂客算卦时说错了一句话，第二天家门口就挂了一排死人头，各个抻舌瞪眼，死相惨烈。
16. 齐铁嘴总是忘记剪指甲，袜子顶破了就丢掉，手指甲从小到大都自己啃。
17. 齐铁嘴只会煮菜和蒸菜，因为十五岁那年炒菜烧了整个东厨，就再也没尝试过。
18. 齐铁嘴只是会卜算，并非能洞悉未来。
19. 齐铁嘴家香堂后面的灯芯糕，每到晚上就有过路乞丐捡走，第二天准会再摆上几包，有可能是枣泥的。
20. 长辫子姑娘比齐铁嘴小十二岁，梳一条很长的麻花辫，眼睛又大又亮，做的面条特别好吃。
※几十年后
吴邪在整理爷爷吴老狗的笔记时，发现了一本《九门八卦集录》。里面有关齐铁嘴和佛爷的事单独列出一章，分成二十条。
九门八卦集录：
1. 齐铁嘴给佛爷算卦老说不准不要钱，但准了也没要过钱。
2. 佛爷从北平带了个夫人回长沙，烧了一半家底。齐铁嘴借了他几样东西抵押给银号，一直到最后都没要回来。
3. 齐铁嘴闲着没事会蹲在家门口喂野猫，其中有一只眼周生了黑毛，和他戴墨镜的样子颇为相似。
4. 为择良辰吉日，佛爷来土地庙找过齐铁嘴一次，到齐家府上找过两次，最终无功而返。
5. 张启山一生未曾婚配。稀里糊涂来了又走的夫人，回到北平后嫁给了一名高官。
6. 齐铁嘴胆子小脾气大，经常动不动就跟佛爷顶嘴。张府上下早已习惯，什么时候看到佛爷的卧房门外抱头蹲着一个算命的，也都见怪不怪。
7. 佛爷家的厨子只换过两批，但每一个都知道八爷爱吃辣。
8. 齐铁嘴没事做的时候，爱一个人到山上溜达，寻到凶坟都会用符咒封起来。符咒是齐家祖传自制，写的一般是长沙当地儿童歌曲。
9. 齐铁嘴乐善好施，土地庙附近的乞丐都受过他的恩惠。通常他在前面走，佛爷派来保护的随从就在后面远远得跟。他给谁一文钱，随从就要多给一块大洋，还得说一句，“前面那位爷赏的。”
10. 齐铁嘴腰不是很好。
11. 佛爷每次找齐铁嘴都不是光天化日，且每次都找得很急。
12. 当有外人提起齐铁嘴和佛爷的关系时，张副官的神色会经历十分复杂的变化，大概是：“尴尬——紧张——害羞——面无表情”。
13. 自从和佛爷交往密切以来，齐铁嘴的品味越来越奇怪，比如穿绿色的大褂，搭配红色围巾。
14. 佛爷很不喜欢齐铁嘴跟我在一起。有一次齐铁嘴在我家喝醉酒留宿一夜，第二天我全府上下近百条狗，集体蹿稀（拉肚子）。
15. 齐铁嘴一辈子没结婚。
16. 丫头死了以后，我和老八老九常去二爷府上，插科打诨陪他解闷儿。齐铁嘴晚上回去就看见佛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，望着那尊佛像前出神。
17. 土地庙前头摆摊儿卖面的长辫子姑娘，其实就是丫头。齐铁嘴早就算出日后种种，想让她在能享福时多过几天好日子，也是替佛爷赎罪罢了。
18. 1952年“战国帛书案”东窗事发，九门遭遇大清洗。齐铁嘴在此前便远渡重洋，逃过了此劫。
19. 我从杭州一路追到东北，张启山已满面风尘。除了那始终挺直的脊梁，终究不似当年雄姿勃发。我追问了无数次为什么，却得不到一个让我死心的答案。
20. 听说后来佛爷的干休所去过一位访客，华发缠鬓精神矍铄，戴着一副圆形墨镜，笑起来脸上有酒窝。
-the end-
【lo主此时的表情：ꉂ೭(˵¯̴͒ꇴ¯̴͒˵)౨”
